正信之路

苦难从何而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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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为什么有苦难?人为什么会遭遇不幸?疾病从何而来?灾祸因何而起?人类自古就在寻找着答案。

从耶稣基督传承下来的古老东正教会,在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,忠实守护着解答这些问题的智慧。



我们在《尼西亚信经》中宣认,上帝是天地和一切有形无形万物的创造者,但教会自古以来也坚信上帝不是苦难的始作俑者。这是教会的圣教父们,也就是教会圣徒中的著名神学家和属灵导师们,一致的信仰。

四世纪正统教义的捍卫者大圣巴西略(St. Basil the Great)宣告:“相信上帝是我们苦难的始作俑者是愚蠢的。如此的亵渎破坏了上帝的圣善。”“疾病不是上帝之手所造。”“创造人身体的上帝没有创造疾病,正如他创造了灵魂,却绝没有创造罪。”同样明确的是,“上帝没有创造死亡”。

圣经《创世记》告诉我们,上帝所造的一切都甚好。(1:31)

维护正统教义的柱石、四世纪的尼撒主教圣格里高利(St. Gregory of Nyssa)如此教导:

“既然人是上帝的作品,而上帝出于他的圣善赐予了人生命,那么无人能理智地声称:因这圣善才得以存在的受造物,会被他的创造者抛入苦难。我们如今的状况,以及使我们不能以更可慕状态存在的那些因素,有着另外的起因。”

我们离开了曾为我们预备的充满幸福与美满的乐园。教会用晚祷(Vespers)的仪文提醒着我们那乐园的美好和我们的离去:

“宝贵的乐园啊,无上美丽!上帝所造的会幕、无尽的欢乐与愉悦、义人的荣耀、先知的喜乐、圣徒的居所,在你的树叶声中,请向那创造万有者祈祷。求他向我开启那我曾用罪孽关闭的大门,求他使我配得分享那生命树和我在你里面居住时曾经拥有的喜乐。”

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用上帝赐予的自由选择了罪恶。

曾被誉为“在圣灵里治理教会”的二世纪教父、撒狄的主教美利托(Melito of Sardis)这样叙述人的堕落:

“人性本易从善或作恶,犹如一块土壤,好种劣种皆可生根。人听从了邪恶奸诈的谋士,向那树伸手,触犯诫命,违背上帝。他因此被抛入这世界,犹如陷入坚牢。”

始祖偷吃禁果,我们从此陷在罪中。

亚当与夏娃的罪,也就是天主教和基督新教的朋友们常说的“原罪”,并不是如今囚禁我们的罪。

五世纪的教父、亚历山大宗主教区利罗(Cyril of Alexandria)在这一点上为我们讲得很明确。他在讲解《罗马书》时说:

“亚当的罪对我们有何影响?既然他犯罪时,我们甚至还未出生,那我们为什么要对他的罪负责?上帝岂不有话说:‘不可因子杀父,也不可因父杀子;凡被杀的都为本身的罪’?我们该当怎样捍卫这一教义?我会说,犯了罪的灵魂都要死。我们因为跟随亚当的悖逆,已成了罪人:……在他堕入罪孽,并臣服于败坏之后,污秽的欲望就侵入了他的肉体的本性,同时,我们肢体就生出邪恶之法。我们的本性因亚当一人的罪而感染了罪的疾病,由此,许多人都成了罪人。这不是因为他们与亚当一同犯罪,因为当时他们还不存在;乃是因为他们具有与亚当同样的本性,就是服在罪的律法之下。所以,正如人性因亚当的悖逆沾染了败坏,邪恶的欲望也侵扰它;同样,这本性后来因基督得解脱,因为他顺服父上帝,而且他也不曾犯罪。”

为坚持正统信仰而备受迫害的七世纪教父、宣信圣人马克西姆(St. Maximus the Confessor)将这一教义总结为两种罪的存在:一种是亚当与夏娃对上帝的违背,他们自愿地弃善从恶,咎由自取;另一种则是他们的罪行对人性的污染,这种污染“是无辜的,因为人性被迫失去了不朽。”

第二种罪是亚当与夏娃犯罪的后果,波及世世代代的人类。

我们前面提过的撒狄的主教美利托这样描述亚当留给我们的遗产:

“他留给他子孙的产业,不是纯洁,而是荒淫,不是永存,而是朽坏,不是荣誉,而是羞辱,不是自由,而是捆绑,不是主权,而是强权,不是生命,而是死亡,不是救赎,而是毁灭。”

如今囚禁我们的便是这第二种罪。使徒保罗说,罪又带来了死。(《罗马书》5:12)

(美利托:)“凡有血气的都伏在罪下,人人都受制于死亡,灵魂各个都被从肉身中拔去,那源于尘土的也落得归于尘土,上帝的恩赐被锁藏于阴间。妙手编织的被拆散,美好的躯体被分割。人类被陌生的灾难与困境包围,在死亡的施舍下生存。他像囚犯一样在死荫中被蹂躏,父的形象落得凄凉。”

人性与不朽失之交臂,疾病便趁虚而入。我们就连灵魂也病了,不能再专注于仰望上帝。

四世纪的教父、纳西盎的圣格列高利(St. Gregory of Nazianzus)叹道:

“我里面有两种心智:一个是好的,追随一切美善;另一个是坏的,效法丑恶。一个趋向光明,乐意委身于基督;另一个属血肉,披戴黑暗,甘愿作魔鬼的囚徒。”

亚当和夏娃的罪不仅污染了人性,也污染了整个世界。

使徒保罗在《罗马书》中谈到了人类的罪对世界的污染:“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,不是自己愿意,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。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,得享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。”(《罗马书》8:20-21)

四世纪的教父金口约翰(John Chrysostom)这样解释道:

“保罗这话的意思是说,受造之物成了可朽坏的。为什么呢?出于什么原因呢?人啊,是因为你们!因为你们有一个已变得必死、并服于苦楚的身体,地也因此受了诅咒,长出了荆棘和蒺藜。……受造之物因为你们的缘故,大大遭难,也变得可朽坏的了,但它所受的损害,还没有到不可修复的地步。它必因为你们的缘故,再次成为不朽坏的。”

污染人性与世界的不仅只有亚当和夏娃,人类直到如今依然在滥用着上帝所赐予的自由,重复着始祖的错误。世世代代对上帝的违抗,弃明投暗,避善扬恶,败坏带着苦难,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。每个人既是参与者,参与污染着这世界,又是受害者,受害于他人罪恶的污染。

这就是为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《群魔》中写道:“每个人犯了罪后,已经是对所有的人犯了罪,而且每个人在别人的罪孽中也或多或少是有罪的。纯粹属于个人的罪孽是没有的。”

苦难的深渊向每一个人敞开,但基督徒却能从中看到希望,并在苦难中成圣。

东正教会透过圣经、礼仪、艺术、教父的著作和圣人的言行,教导我们如何藉着“这至暂至轻的苦楚”迎接那将要为我们成就的极重无比、永远的荣耀。(《哥林多后书》4:17)